路上很堵。
邱越多少有点做贼心虚，悄悄往旁边看一眼，卫元劭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一上车就闭上眼睛，不知道睡着没有。
这人单论长相，看不出是个性格恶劣的人，如果他生下来就是个哑巴，说不定会有一个更受欢迎的人生，邱越心想，或者是个盲人，那直接削减百分之九十的战斗力，也不会太惹人烦。
卫元劭不知道旁边这人正盘算他如何投胎转世，但人的感觉很敏锐，他无形中觉得有股目光在注视自己，睁开眼睛，发现旁边这人睁着大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动不动地观察自己。
车里只有雨刷的声音，还有司机时不时咳嗽两口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对视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走在人潮密集的大街上，坐在人头攒动的餐馆里，不经意就能和很多人对上眼睛，一秒钟，一瞬间，匆匆掠过，不是自己先收回目光，就是对方已然擦肩而过。但如果在公共场合，和人对上目光后迎来了一番长久的凝视，那就要小心了，要么是色心大起，坠入爱河，要么对方很可能是个精神病。
显然车上坐了两个精神病。
“你有事吗。”卫元劭说。
“堵过这一阵就到了。”邱越笑笑，“你家在哪，先把你放下吧。”
卫元劭打个哈欠：“不急，先送你。”
邱越暗想，这人不会已经发现是我扎他车胎，准备看看我家在哪住，好上门寻仇吧，他比我高，比我有力气，我可打不过他。
“我家还有一段呢。”邱越说。
“我家也还有一段。”卫元劭不笑就算了，一笑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车费我请了，先送你吧。”
“现在的年轻人真谦让。”司机又发出赞赏。
没过多久，青坪街就到了，邱越找了个街景较为繁华的地方，敲敲车门：“师傅，从这下就行。”
他还没走出几米，一回头，发现卫元劭推了那个残废的车子，摇摇晃晃地也跟上来了。
青坪街人烟稀少，周围大多是绿植，现在还是晚上，只有路灯陪伴。
邱越心里多少有点纳闷，频频回头观望，这人跟着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呢，总不至于是到了哪个荒无人烟的旮旯角，把自己给揍一顿吧？
与其被动挨揍，不如主动出击，邱越放缓脚步，等着卫元劭走近，和他步伐一致后，背着身子倒行：“这么巧，你家也在附近啊。”
卫元劭嗯了一声，也没看自己，冷淡地目视前方，大摇大摆地推着破车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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