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喻时那一剑直指磁石,彼时我离得最近,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扑了过去,而后便是一剑穿心。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再快地冲过来也只能接住我轰然倒下的身体。
我似乎没来得及跟他说最后一句话。
只记得他猩红的双眼,不染纤尘的白衣也终于粘上血污变得看不清颜色。
在那之前我曾求过他,说毁掉魔界就是毁掉我的家,他已经杀了我父君,不管怎样,不要再动磁石,仙魔一战魔界元气大伤,休养生息至少要万年,这万年时间里仙界有无数的办法可以让魔界臣服,再不会有魔君乱世的局面出现。
他却摇头,他说,少绾,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细枝末节的话记得如此清楚。
景修点头,“当场就死了,死的透透的。”
“……”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既然死透了,你又是怎么把我给救活的?”
“不是我,”他摇头,递给我一只颜色斑驳的发簪,“是白贤。”
“……”
那簪子我记得,白贤最初送我时是翠绿的,现在却通体被深红浸染,我还记得他说,收了我的簪子就是我的人了。
“收了我的簪子就是我的人了,少绾,你可不能耍赖。”
他笑着说。
我接过发簪,玉质的饰物从手心一直凉到心头,“这是……”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白贤的血,”他平静道,“我试着擦过,但擦不掉,后来就渗进去了,我想,这大概是白贤的意思吧。”
“……他人呢?”
我颤抖着道。
“死了。”景修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流露出一丝不忍。
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碎掉一样,我攥紧簪子,簪头直戳肉里,却也感觉不到痛。
“怎么死的?”
良久,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
“那日烈阳剑穿过你的身体刺中磁石,磁石碎成几块,你的心脏也彻底碎掉了,喻时神君像疯了一样抱着你不撒手,我和白贤两人合力,拼死带了你的尸首出来,实在不知该去哪儿,就来了创神山,好在仙界的人打死都想不到白贤是陨落的另一个神,因此压根没追到这里来,我们才得以在此疗伤,我根本不知他何时捡了块磁石的碎片出来,说磁石有收魂聚魄之力,他要用碎片代替心脏,用魔力聚起你散去的元神,再用神力让你复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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