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已经被庾相赶出了家门,不过楚少卿倒是对三小姐一往情深,将三小姐保护起来,日后问楚少卿讨些好处,也是一个用处。”
“你不杀我?”
“那可不好说。”
楚云舟站起身来,走到了庾淑蓉身旁,将指腹上的麟粉擦到了她背后的衣料上。
像是知道她背上带有鞭伤似的,他擦揩时略微用了些力。
庾淑蓉吃疼,没忍住吸了一口凉气。
“三小姐不如先告诉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又是怎么知道我教教众才知道的敲门暗号的。”
“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弱女子,想要寻求后路,路遇善人好心收留,给她指了条去路,她便得知了暗号,又找到了庇护之所。机缘而已。”
“机缘?”
平岳君捻起庾淑蓉的一缕墨发,在指上绕了两圈。
“三小姐瞧不上宰相府的锦衣玉食,瞧不上少卿府的温言蜜语,倒瞧上了我嫇灵教的机缘了。真是让人意料之外呢。”
“活了二十四年,受够了循规蹈矩,眼下想要离经叛道一次,教主大人也不愿意给个机会吗?”
“三小姐的一个机会,说不准,可要我数万教众以性命来背负。”
平岳君绕着庾淑蓉墨发的手指搭到了她脖颈之上,指尖朝里,缓缓划下。
“若三小姐是我,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如果我是教主,我不会给。”
庾淑蓉回答得毫不迟疑。
平岳君的动作一滞,看向了神色始终淡然的她。
“数万人的性命,和一个任性小姐的性命,没有可比性。”
她笑得平常。
“如果我是你,我会杀了庾淑蓉。”
庾淑蓉的房里留了一柄用来削果皮的刀。
刀一钝,她就会用磨石去磨。
持着锋利的刀刃在腕间鼓动的血管上比了又比,还是没狠心划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肤。
她就这么一日一日地削着果皮,一日一日地磨着刀刃,到底也没等来下手的那一刻。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想活了,这种疲倦的情绪每一日都裹覆着她,驱使着她用麻木无章的思绪去逃离周遭的一切。
但时间久了,她也会怀疑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作态到底是不是为了博取关注。
如果不是矫情,不是娇气,不是做戏,那为什么她还没有死呢?
她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
或许老天爷愿意给她一个“死得其所”的话,她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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