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宜城不算太冷,但一年到头也能下两场雪来。每当银装素裹成了大地的主色调,脱发的梧桐树就只好不尴不尬地站在路边,时不时有三两麻雀停在它的枝头戏谑。车辆川流不息,孩子们不断地向空中吹着白雾,玩着陈旧的老把戏,大人则只想快一点到室内去。
每当这个时候,李叔和王婶夫妇的牛肉米线店生意就会特别好。
天寒地冻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下肚,带着薄荷的清爽,牛肉的鲜香,唇齿回味,胃腔温暖,何其享受。
姜榕裹着浅蓝色的围巾,掀开门帘子,进了李叔王婶的铺子。
“小姜,又来啦?”李叔一边切着牛肉凉片,一边从牛肉高汤的雾气里探出头来。冲姜榕笑道。
“你爸妈又出差啦?都要过年了,工作还这么忙啊?”王婶收拾着碗筷,那块玫红色与黑色条纹相间的围腰早就洗的发硬,还是没有换掉。
姜榕找了一处里面的位置坐下,答道:“没,有个亲戚办喜事,我妈他们回老家去了。”
“挺好,那还是老样子?”
“对,小碗清汤。”
姜榕才坐下不久,门帘子一阵噼里啪啦响,进来三个男生,看起来和姜榕差不多大,个个一身黑,凶神恶煞的,像是辍学来的混子。
几人就在姜榕旁边的桌子边坐下,刚一坐下,其中一个男生手机就响了,他是着三个人里最清秀的一个,皮肤很白,低着头,看不见正脸,但姜榕猜是个小帅哥。
小帅哥看了眼手机屏幕,眉头微蹙,接起电话。
“喂,”他声音有点哑,又有点低沉,显然还在变声期。
“医院那边怎么说?”
“还是老样子?”
“几位吃点儿什么?”王婶收拾完碗筷,就来点单。
“三碗牛肉面。”个子最高而又有些黑的那个率先开口。
打电话的人冲他摆了摆手。
“你不吃吗,阿遥?”
阿遥捂着手机,低声道:“我不饿。”
接着阿遥起身走向门外,仔细听着电话那头。
姜榕收回目光,乖乖地等待自己的牛肉米线上桌。
一对双胞胎姐妹跟在一个中年男子后面进了店铺,男人一手拉着一个,小女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
“你说,妈妈还回来吗?”扎红头绳的小女孩问扎蓝头绳的。
“肯定不回来。”
“为什么?”红头绳问。
“我就是知道。”蓝头绳撅起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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