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打点过的。
他见到王焘贞，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和颜悦色地问起王焘贞的身子是否还有不适。
“有劳张太医挂念。还得多谢张太医对我从前的尽心医治，不然单单出那一次疹子，就险些让我命丧黄泉了。”
王焘贞行了个礼，真诚感谢道。
“二小姐吉人自有天象，如今不也平安长大了吗？”
张太医与王焘贞客套一番，而后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到，“说来我当时开的那具方子，二小姐用得可还见效？”
“自然是有效的，可是加了金银花、连翘、淡竹叶、芦根、石膏、大青叶、鱼腥草、青天葵、钩藤和甘草？”
“是的是的，犹记得当时二小姐服用后隔段时日便好了，不至于久久没有任何效果啊。”
张太医摇着头，颇为苦恼地走远了。
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王焘贞陷入沉思。
皇上出的疹子，确实和她幼时得的一样，就连太医们用的方子也都大差不差。
那么圣上久久不愈的原因，八成就是因为那个吧。
王焘贞心中隐隐有个猜想。
翌日，王焘贞又如约进了宫。
这一次，李太后瞧着显然放松了不少，脸上的笑意一直未曾消退下去。
只不过中途忽有宦官急急入内，与其耳语了几句，李太后随即神情一变，目光再次转向帘幕，似是下定了决心，与王焘贞说道：
“哀家还有事要与张首辅和内阁商议，昙阳道长就在此继续吧，哀家去去就回。”
说罢她便匆匆离去，徒留下一众宫女与王焘贞面面相觑。
待宫女们全低下头，默然得跟个柱子时，王焘贞这才敢壮起胆子往帘幕那瞧。
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层层叠叠的帷帐，露出底下一双小小的脚。
王焘贞当即心下了然，知道那是圣上所在，心思一动，就换了个故事来讲。
果然，不消多久，帘幕后就细细簌簌传来了动静。
“不好，不好，这个故事朕不喜欢听，换一个！”
随着宫女们一声声惊呼，那躲于帷帐之后的小人儿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
“嗯？你怎么跟别的道士不一样？”
只见小孩儿丝毫不顾及宫女们央求他回去的请求，歪着脑袋，满怀好奇地绕着王焘贞转了一圈。
“臣女王焘贞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焘贞是万分不敢懈怠，见到万历皇帝的第一眼，身子就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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