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的眼神，只能失落地垂下眼睫。
“小条呢？”，姜妱平复了情绪，发现屋里的侍女似乎换了，昨夜回来后她就与小条换回了脸，应该是没有露馅的。
“以后芸儿会留在疏墨院照顾你起居。”，崔叹话音落下时一个梳着双髻的侍女低头走上前来，跪下磕头行礼：“奴婢芸儿，问姑娘安。”
芸儿低首垂眉，恭恭敬敬地跪着。
姜妱撑着细软的被褥坐到床榻边，身上雪白的中衣顺滑地垂直脚踝，她打量了芸儿一眼：“怎么换人了？我不喜欢院里太多人伺候，有小条就行了。”
“芸儿做事细致，你用着会顺手些。”，崔叹今日穿了身藏青色织锦广袖袍，墨发簪束，身上多了几分谦谦君子的随和。
他专注看着姜妱，声音温柔：“若是院里待着无聊了，可让芸儿带你在府里走走，西院这边有一些女眷，兴许与你聊得来。”
姜妱抬手让芸儿起来，撇了一眼崔叹，张口赶人：“我要洗漱换衣了，你还不走？”
崔叹嘴角上扬，打趣着：“这便走了，阿妱尽可放心，成亲之前，我断不会失礼的。”
须臾站起身，崔叹眉锋微敛，深邃的眼眸如一汪凭风起波澜的寒潭，正色几分道：“父亲过两日便要从清坍城回来了，到时前院会有宴会，我忙时不能常来疏墨院，你有事就让芸儿去前院传话。”
姜妱垂眸，并未应声。
崔叹定定站了半响，当姜妱以为他要转身离开时，他却突然俯身，掐着姜妱的下颌将脸掰近，深邃的眼眸直直望入她眼底，“阿妱，听到了吗？”
他声音低沉，强势，如同捏着自己心爱之物，内心深处潜藏的掌控欲将他具化成了一头盘着猎物的巨兽，巨兽允许他的猎物耍小脾气，可一旦猎物有挣脱控制的想法出现，他就会迅速收紧掐在猎物脖子上的利爪。
姜妱苍白病恹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怒红，颤着肩膀紧紧咬住嘴唇，濡湿的眼睫沾连，水润的明眸写满了拒不低头的倔强，她轻声讽刺：“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失礼？”
僵持少许，崔叹最终妥协，收回手黯然离开。
崔叹离开后，房内压抑紧张的气氛才稍松了些，芸儿不发一语，低头去外间拿了一樽精巧的香炉进来，拿开铜盖子，往里添了些白檀香饼，点燃驱蚊。
因着噩梦，姜妱整日都萎靡不振的，傍晚时她推窗望着外面昏沉沉的天，凭的打了一道响雷，没一会就下起雨来了。
芸儿拿着披风来帮她披上，又去把窗关了，嘴里说着：“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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