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紫心把头贴近他的胸口，低声说：“春怀哥哥，你还记得殷紫心吗？”
春怀向后退了一步，却跌进了太师椅里。
终于换紫心居高临下了，她望着他，仿佛凝视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兽：“我也给他写了扇面，‘片辞贵白璧，一诺轻黄金。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
她握住春怀手中的扇骨：“青鸟是他的字。”
宋春怀瞪圆了双眼：“你认识紫心？不可能，是灵鹿告诉你的，对不对！”
紫心双手捧着折扇，蹲下去，半明半昧地望着他：“这把扇子是我今天早上写的，你还认得这字迹吗？你手把手教的。”
春怀彻底恼怒了，他的脸涨得通红，猛然站起，将扇子拍在桌上：“我不认识金小姐，请您自重！另外，请不要紫心开玩笑！”
他转身便走。
他一定以为是灵鹿告诉了她，那段难堪的过往，一个有妇之夫图谋自己主人的女儿，如此不堪。
“参谋长不要生气！我确是殷小姐的旧友，她生前托我，将一个礼物给青鸟先生。”
紫心忙喊道，他停住了。
紫心递上了一方檀木花钿盒子，春怀却没有接。
她便微笑着将盒盖扭开，给他看里面死去的花朵。
花瓣殷红发黑，仿佛陈年的血。花蕊却是金色的，托举着翠绿的果核。
“罂粟？金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参谋长不是正在禁毒吗？曲州最大的毒园你可知道在哪？”
紫心释放着诱饵，耐心地观察猎物的反应。
然而鹰隼从来不是猎物。
宋春怀谨慎地望了望窗外，那里没有人，有灵鹿在看守着。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啪”地扣上了盒盖，冷冷地说：“我不知道，既然金小姐知道，不如去告诉冯司令。如今曲州禁毒之责全在他的身上。”
“哼。”紫心冷笑了：“原来幽州无烟的口号是假的。”
“禁烟当然是真的！”
春怀剑眉倒竖，他恨大烟，恨鸦片，恨这曾夺走他几百条兄弟血肉的毒药。
“但是，证据要确凿。”他郑重地说。
“您要证据，我就给您证据。”
紫心把盒子塞进宋春怀的手中，轻轻地抚摸过他冰冷而苍白的手腕。
春怀的喉结不易觉察地抖动了一下。
紫心嫣然一笑，推门而出。
春怀呆立了一会，将折扇藏进怀中。
城东,三个横眉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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