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不想动。就这样趴了五分钟，忽然一阵近在咫尺的拉椅子声彻底让季蘅睡意全无。按理来说刚开学，大家基本都是和自己以前初中相熟悉的同学坐一起，很少会选一个陌生人当同桌；再者，季蘅进的是强化班，女多男少，大部分女生都选择中间或者靠前的位置，当然也有挺多男生小团体包揽后排，但他们也不会贸然“围攻”一个陌生人。
季蘅微微侧头，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
“好巧。”少年的嗓音依旧好听，因为离得近，季蘅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柠檬香。季蘅家里管得严，平常不怎么允许他喝饮料，也许是憋得太久，季蘅莫名很想喝柠檬汽水。
就这样，季蘅和周宴成了同桌。
如同季蘅预想的一样，隔三差五便有外班的女生来找周宴，甚至还有人拜托他给周宴送情书和各种礼物。
情书，周宴全折成纸飞机玩儿了，送来的礼物，零食全进了季蘅的肚子，至于较贵重的小首饰什么的周宴全送了回去。
人嘛，总是捺不住好奇的性子。
这天，季蘅和周宴都没去食堂吃饭，虽然已经过了立秋，但学校还是允许开着空调。中午太阳毒辣，季蘅窝在座位上裹紧了自己外套，周宴看着缩成一团的同桌，习以为常地伸手调整了空调挡板。
几个星期过去，两人熟络起来，季蘅轻车熟路地从周宴桌肚里摸出一袋巧克力面包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周宴瞟了一眼后继续写题，季蘅内心感叹着人生无常，他这位同桌，不仅皮相骨相一流连成绩也是一流。对比之下，季蘅更加觉得上帝不公。
想着想着，季蘅像是发泄内心愤怒一样，狠狠咬了一大口面包把自己塞得跟过冬的仓鼠一样。周宴刚写完试卷的最后一题便看到自己的同桌腮帮子鼓鼓的，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用力咀嚼面包。
“像只小仓鼠。”周宴想。
季蘅发现自己同桌眼中微不可察的笑意，像是平静深潭中漾起的一小圈涟漪。就像是……就像是……季蘅想了好久，最后只想出一句诗：“柳絮池塘淡淡风。【注2】”
这一刻，季蘅庆幸自己小时候老妈逼着他背了许多诗词。
周宴见季蘅嚼面包的动作慢了下来，又见他忽然开始自顾自地傻笑起来，用笔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季蘅脑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季蘅一鼓作气咽下面包，忽然凑近周宴几分，神秘兮兮地开口道：“周哥，这么多跟你表白的姑娘你一个都不喜欢？”
空调外机那厚重的“嗡嗡”声，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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