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助理刚想说点什么，程清抬眼看了看他示意安静。然后一脸从容地往座椅后靠去，声音懒懒地接起。
“是我，等着急了吗？”
电话那边的章颂宁情绪有些激动，就算手机没开扩音，声音还是漏了出来。
“你迟到了，我说过只给你半小时，既然你不想来，那干脆不要见面好了。”
程清律看了看手表，下午六点四十，嘴角不由地勾了一下，明明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不过向来都是自己等他，也难怪他要生气。
程清律的手覆在在蛋糕盒上，好脾气地柔声说道：“嗯，那就下次再见，下次，我一定不迟到。”
章颂宁有些不敢相信，今日这人怎么这么轻易就妥协了，怀疑地问道：“你出事了？”
此时那两辆越野车终于缓过劲来，从车上乌泱泱下来七八个手拿铁棍的人。落在最后面的几辆安保车终于追上来，横亘在越野车与宾利之间。
“没有，只是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赶不过去了。”
“确实是工作比较重要，是我耽误程总了。”未等程清律那句明天再约说出口，章颂宁就已经把电话挂掉。
直到手机响起滴滴滴的忙音，程清律才放下，然后只在一瞬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眼里凝着一层霜，冷得其余两人大气不敢出。
他推开门下车。
此时天上正飘着毛毛细雨，助理立马下车为他撑伞。
越野车上的人尚未靠近便被安保车尽数拦下，程清律对接下去的事置若罔闻，摸了一下口袋，掏出一包烟来。
他掬着手挡风，点燃。
浓重的烟叶味散出，将脑子里那一点混沌驱散，本来朦胧的世界终于变得清晰。
“章家那边，什么消息?”
“程先生，他们下周的董事会没有延期公告，预计周三会正常召开，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截至上周五，小章总手上依旧只有30%的份额。”助理有些犹豫，却还继续说道，“我们上周递过去的合同，也被他拒绝了，程先生，我看小章总的意思，并没有入董事会的打算。”
程清律吐出一口烟，对这个结果似乎早有预料：“他喜欢就好。”
助理眉头一挑，发现现在更加看不懂自己的Boss了。明明是他自己亲自带组连续熬了两个月，将原本半年的工期缩短到两个月，才将这份合同拿下，到头来只是一句“他喜欢就好”，便轻易搁下了？做好事不留名，这是什么绝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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