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插进肉里了，鳞片上沾染了一丝血迹。
王旻捏住那块玻璃试图拔出来，不知是把这条鱼祖宗弄疼了，鱼尾毫不客气给他小腿来了一下。
不痛。
但王旻格外记仇。
于是他装作不小心地把玻璃薅进去了一点，成功让人鱼颤抖了一下。
王旻扯了扯嘴角，毫不走心地道歉。
人鱼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字眼，王旻分了点心听了听，还是听不懂，于是作罢。
他正跟着顽强刺入血肉的玻璃斗争，头顶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来不及躲闪，那只跟人类极其相似的手指抓住他的下巴。
王旻被迫抬起头，对上人鱼蔚蓝的眼睛。但这颜色太像大海的颜色，头顶的大半光线被遮挡住，让他无端想起深海纪录片里深海黑沉沉的颜色。
人鱼眯了眯眼，细细打量着他，像是猛兽在审视猎物那般，让王旻背后发凉。
王旻偏了偏头，尽量避开人鱼那锋利的指甲伤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王旻已经感觉到腿麻，但他的身体再次不由自己控制。
该死的鱼！
王旻面上平和，冷静问:“怎么了？”
人鱼稍稍凑近，离他手掌宽的距离就停下了，幽深的瞳孔里是赤裸裸的嫌弃。他动了动鼻子，似乎在嗅他身上的味道。
王旻抽了抽嘴角，心里把这死鱼吐槽上了天。
要不是命脉在这人手里，自己的身体还疑似被这死鱼操控，他真想把这条鱼扔到沙滩上，还得是大中午扔出去。
做咸鱼去吧！
好在人鱼对人类这种食物没什么兴趣，很快就放开了他。
王旻拿回自己的身体权，拔出玻璃，快速爬起来离鱼两米远。他从茶几上拿了杯水冲洗指间沾染的血迹。
“好了。”
人鱼蠕动了下自己的嘴唇，吐出一个词:“石头。”
“什么？”王旻擦完手指，正在擦杯壁上的水，他侧头看过去。
人鱼看他一脸疑惑的表情，那张精致到充满攻击性的脸罕见出现了呆滞的表情。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