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
白衣的卫桓依旧顶着一张俊美至极的脸,气质比起昨夜温和了许多,步伐看似不紧不慢却眨眼就到了门口,两手抱拳向裴墨行了个军礼。
“下官一小小修撰,不敢受国公之礼。”
卫国公是不列入官职品级的,哪怕是朝中一品大员的丞相也不能让他行礼,裴墨自然不敢接受,马上回以大礼。
裴念和裴愈也跟着父母向卫桓行礼,对方却一直不提让他们进去。
“裴大人不必多礼,卫桓仅是晚辈,受祖辈余荫才得封国公。只是抱歉家中丧事过重,不宜让人前来拜访。”
裴念惊觉,卫国公府的丧事不仅一桩,家中逝者超过了七人,这在天祈是很不吉利的,一般这样的人家外人都担心犯忌讳,三月之内仅吊唁即可,不宜拜访。
弗一抬头,便可看见,那个昨夜高大伟岸的身影被更加高耸的大门衬得格外弱小,周围的背景是那挂满全府的白幡。
卫桓看了一眼那小狸猫,今日没戴面纱,整张小脸都尽收眼底。
果然如他所想,这小猫儿着实美貌,真跟个小精怪般蛊惑人心。但是,这双猫眼里怎么波光粼粼似要流泪呢?
卫桓想要安慰像要哭出来的少女,努力扯着嘴角想要朝她微笑,让她眼里别再盈满泪水。
裴念的泪止不住地流下,卫国公府的故事从小听到大,故事里的残酷却这样血淋淋地展现在她眼前。
母亲常说她善于共情,现在,她的泪水就是为了这个卫国公府仅存的青年,为了这个保家卫国最后却落得家破人亡的孤独英雄,为了卫国公这个称号背后承载的如山重量。
昨夜其实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卫桓,第一次是在大军凯旋回城之日。
那日,为了迎接他们全城戒严,皇帝带着所有官员守在城门口,作为官员家眷的她和其他人一起在城楼上看。
伴着凯旋之音,卫桓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银色的面具将脸完全遮住,她以为那是威风凛凛。
但他牵着的身后几匹马上绑着的,却是几套沾满鲜血被旗杆撑起的成套铠甲。
后来的裴念才知道,每一套铠甲,都代表他一位战死的亲人,身为老卫国公最小的孙子,他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情就这样独自护送着自己的祖父、父叔、兄长的遗物归来。
为了避免失态,裴念趁家人注意力都在卫桓身上时急忙擦干眼泪,不敢再看向他。
卫桓看她慌乱的样子只觉可爱非常,心情舒朗许多。
“小女受您救命之恩,下官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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