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的手!”裴复礼额角青筋暴起,奋力往树上爬。
江遂宁:“我的手折了。”
裴复礼倒也没有再阴阳怪气,他顺着树干慢慢摸近,就当快要摸到江遂宁时,枯树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之声。
“啊!”
山间响起两人回荡着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江遂宁不得不再叹一声自己命大,悬崖底下竟然是一条河。
可江遂宁这厮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水,一见水就晕死过去。
裴复礼将人拖到岸边,用手探了探鼻息。
还好,没死。
他背着江遂宁,一步一步走回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府是世家,传到裴复礼这一代已是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寻常商贩便也无人敢轻视。
裴复礼虽说是个纨绔,但也从不去花柳之地,平日最大的爱好便是推牌九和听曲逗鸟。
他今日背着一个姑娘回家,把自己的贴身小厮吓了一跳:“三少爷,你你你你有未婚妻的啊!你怎么……哎!”
常林急得直跺脚,“小姐知道必定会打死你的!”
裴复礼从山谷回到镇国公,少说走了有五六个时辰,累得跟驴似的,“你给我闭嘴!”
“少爷啊,你是庶子,平日里还偷鸡摸狗不务正业,要不是小姐得侯爷宠爱,你只怕是要被夫人打死了!”
常林口中的小姐是裴复礼的姨娘白棠,因常林是白棠从白家带来的家生子,便一直唤其为小姐。
而夫人则是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裴复礼瘫坐在地上,衣衫被树枝划得破烂,被河水浸湿后又晒干,此时浑身有股酸味儿。
裴复礼浑身恶心:“闭上你的狗嘴,给你少爷提桶热水,我要沐浴。”
江遂宁默默听了半晌常林对裴复礼的埋怨,再装昏迷就不礼貌了,“请问,这是哪里?”
常林吓得一激灵,但转头一看,这姑娘除了看上去有点虚弱,但生的极其貌美,“这里是镇国公府,我家少爷排行老四,称四少爷就行。”
江遂宁一惊,难道救自己的是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裴复礼怒极反笑,“你给老子滚去抬热水!啰嗦些什么!谁是你主子?”
常林灰溜溜地出门打水去了。
沉默了会儿,江遂宁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多谢你今日救我一命。”
裴复礼脸色有些不自然,“没关系。”
正当江遂宁还想说些什么,常林便打好水回来,“水打好了,请二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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