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从身旁拂过，吹起鬓间的长发，程之沁双手攥紧了背包带努力让自己镇静，耳根却不争气地红了。
“傻了？”
沈谦偏头笑了下，顺势在她眼前挥挥手，温温柔柔的，像沐浴在春风里的青草，莫名治愈。
从怔楞中幡然醒悟，程之沁干眨了两下眼，“没……没有。”
生疏的话语中透露着不熟，好像两人从未见过一样，而颤抖的尾音和渐渐低下的脑袋又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刚刚为什么躲起来？”
沈谦微微俯身，离她极近，目光追随着眼前人躲闪的眼眸，直白地、不掺杂暧昧地说出这句话。
他早就注意到她了，在她拉着陈阳从巷口溜走的时候。
程之沁往后仰着身子跟他拉开距离，仍是不敢看他，斩钉截铁地说：“你，你认错人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心虚得不行，像老鼠见了猫，连看他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而且，她今天只穿了简单的白色衬衫，牛仔长裙，帆布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穿搭，再加上不施粉黛的脸庞，任别人怎么看都不会联想到那天红唇妖冶、衣着火辣、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喝酒的那个女生会是她。
程之沁也不想在沈谦面前展示这样割裂的自己。
索性，她转身就跑，惹不起但躲得起。
“程之沁！”沈谦不顾路上其他人的目光，在身后大喊她的名字，“那晚的事——”
还没等他说完，身前跑走的小姑娘又转身跑回来捂住了他的嘴，羞红着脸在路人三三两两唏嘘的目光中掳着他去了旁边无人问津的岔路。
“你想干嘛呀！”
嗓音还带着颤，程之沁松开捂住他的手，微微喘息着，脸颊泛出淡粉。
她从没想过他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
“我倒是想问你。”
沈谦靠上墙角，双手随意插在口袋里，“给我钱然后不告而别是什么意思？”
程之沁愣了一下，歪歪头看他，“……钱？”
不告而别的事她勉强可以承认，反正断片了她也记不起来，但，给他钱？
她什么时候给过他钱？
沈谦轻笑一声，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程之沁，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程之沁后退半步，捏紧了怀里的包，只觉得从他周身散发出的可怖的气场衬托得小路都变得阴冷起来。
“我……”
那天她真的喝多了……现在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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