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吗？
十几米开外，手下处理得差不多了。
助理提醒：“程先生，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他现在脑子还是晕的，Boss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程清律看了眼手表，往刚到的一辆新车走，经过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几人时，跟为首的安保员交代，“记住执干净手尾，问清楚系边个堂口。”【记得处理干净，问清楚是哪个堂口】
说完便跨进那辆新车，重新往市区而去。
已经六点五十五了，距离约定时间还剩五分钟。
按照章颂宁一贯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等的，只是自己不肯放弃，非要亲眼确认才死心。
坐上车后，程清律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肘关节一直隐隐作痛，原来真伤到了。红了一片，还有些浮肿。
司机是跟了他很久的本地人，很有眼力见地没出声。在他的认知里，老板去见小章总这件事比他任何其他安排都重要。
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程清律单手按住两边的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仲有几耐？”【还有多久】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回答道：“快啦，而家系落班高峰期，预计仲有五分钟。”【快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预计还有五分钟】
时间分毫不差，五分钟后车辆驶离繁华闹市区，最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处的街角边停下。
隔着车窗，程清律看向对街的一间蛋糕店。只见在沿街的位置，一个眉眼弯弯的人正兴致勃勃地给蛋糕拍照，拍完后又在屏幕上停留了一会，好像是在打字，或者说，跟某个人分享。
他拿起一直黑屏的手机，解锁。毫无意外，不是发给自己。
他无奈地笑了笑，低低说了一句：“冇良心。”【好没良心】
就因为对方一通想吃伦敦某个品牌的蛋糕的电话，他连夜处理完两天的工作，然后直接赶搭凌晨四点的班机从伦敦飞回港岛。
程清律又看了看腕表，已经七点二十了。难道他还在等自己吗？心绪一动，他下意识推开车门，然而手肘刚抵上后座，立马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
他清醒过来，松开手。
正在这时，对街的人似乎也隔着蛋糕店的玻璃窗看过来。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两道目光竟然隔着繁华对街默契接上。
然而他很快便发现，章颂宁的目光不在自己，而在那场留人的雨。
原来是被雨困住了。
可程清律不在乎，已经快半年没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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