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褐色的瞳孔泛着一点冷光。他第一次有种不想打趣她的情绪。
裴灵泱看到他便招手示意他过来到自己身边，接着她便指着里面的人，“坐在中间的是我的父皇，左边的是我母后，右边的应该是最近得宠的齐贵妃，旁边那个小孩儿就是她儿子。”
“听宫里的嬷嬷说我出生的时候有吉兆，六岁的时候来了一老道说我不是凡尘之人，仙门才是我的归宿且送我去天衍宗修行可保王朝百年兴盛。”
“啧，”裴长夜不屑道，“这样诓人的话城外那些老道士能说一箩筐。”
“但是上位者最信这些。”裴灵泱冷静道，“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女儿不如巩固王朝统治重要。”
“后悔了？”裴长夜眯眼，他冲那个端坐中间的中年男人一点头示意，“不如把他杀了然后自己当皇帝，岂不快活。”
“……”，裴灵泱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倒也不至于，只是我偶尔会想，就算不离开，留在宫里也无非是下嫁哪个将军或者又是同哪个边疆部族联姻罢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一字一句，“我孩童时是对命运最无能为力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都能左右我人生的走向，然而上了仙山修行练剑
成为许多人都艳羡的金丹修士，但也不是全然无拘束，我仍受天道的裹挟，修身练剑，锤炼心魂，降妖除魔，这是所谓天道的规则而我必须遵循。”
“我只知道我该做什么，却不知道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就好像没有这些就无法填满生命的虚空一样，裴灵泱摇摇头似是要把这些想法驱逐出脑海。
半晌，裴长夜才沉沉道，“你不觉得与我有些交浅言深了吗？”还以为这丫头真的是什么练剑练痴了的呆子。
“交浅言深？”裴灵泱皱眉，“当初可是你在灵墟里说你已经是同我生死相依的剑灵了。”
嘶——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裴长夜有些咬牙切齿，“对，你说的没错。”目光一转，却被皇后下侧的空座位吸引了注意力，“这是谁的位置，人怎么没来？”
裴灵泱定睛，“应当是我二哥吧，他身体从小就不好，可能今日不适缺席了。”
“你还有个病秧子哥哥啊，”裴长夜嗤笑的空隙，宴席上突然出现响动，一旁伺候的侍女列开队，从偏门走进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他站定后朝坐上三位行礼，“是儿臣来迟了，耽误了中秋佳宴，待会定要自罚三杯还望父皇赎罪。”
“罢了罢了，不过家宴而已，”上位者挥了挥手，“只是做什么去了耽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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