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物，但女子还是感受到了他冰凉的体温，像是冬天融在掌心的雪。
“好了，已经从山洞走出来了，可以站直了。”
其实不用他说，女子也已经知道了，因为哪怕被扶着，她的手还是撑在头顶，小心感受着山洞的高度。
但女子还是道：“多谢。”
姬砚被她前前后后的几声感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在女子看不见，不知道他的异样。
“我扶你去吃饭吧，”他顿了下，又宽慰一句，“放心，有我在，那群人不会找到你的。”
女子并不意外姬砚知道她在被追杀，很可能那些找她的人已经和姬砚见过面了，而她如今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很显然是姬砚帮了他。
她于是又道：“多谢。”
姬砚已经快听出茧子来了，他“啧”了一声，道：“你现在是我的人，我对你好点不是理所当然吗？”
女子动了动唇，似乎又要下意识说那两个字，却被姬砚抢先道：“别说了，我不乐意听那两个字！”
女子涌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谢谢。”
姬砚：“……”
他现在真想把这个平静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女子丢在这儿，看看她究竟能维持多久这种平静，然而他到底是心善，深吸一口气后，主动说起了别的：“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子轻声道：“姜时遥。”
“什么？”姬砚险些破了音，扶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收紧，“你叫什么？哪个‘时遥’？”
姜时遥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哪怕手腕被握的很疼，也依旧没什么表情，很平静地解释说：“时间的‘时’，逍遥的‘遥’。”
她说完这句话后，只觉得骤然有凉风拂面，似乎是那恶鬼凑到了她面前，不知想看些什么。
太近了，她不习惯。
但姜时遥强撑着，没有退开。
姬砚因为太激动了，完全忘了他一个男鬼应该避嫌一下，此刻他只顾着在这张脸上找记忆中的影子。
记忆中的人也是一张寡淡的脸，永远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只有面对自己时，眼里才会多几分情绪，但眼下这张脸没了眼睛，看起来很冷淡。
已经找不出和记忆里那张脸相似的地方了。
姬砚怅然若失，正要退开时，突然发现她右眼下边有颗很小很小的红痣，像是无意间溅上去的水珠，原本被碎发挡着，直到微风吹来，才隐约可见。
他猛然瞪大眼，好似连呼吸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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