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门外的人眼睛一亮，连忙伸手拉住了门。
被下达了楼层命令的电梯嘎吱嘎吱地往上攀升，狭小的空间里面充斥着廉价香水和止汗剂的难闻味道。
方耀人缩在角落，目光始终落在姐姐单薄的背影上。
“叮——”
楼层到达，方耀紧跟在脚步飞快的姐姐身后走了出去。
连续两个左转后，挂着黄色香包的趟栊门出现在了眼前，铁门后纹路已经斑驳的木门上是崭新的电子锁。方楹没有遮挡，大喇喇地输了密码，拉开家门。
脱鞋、挂包、瘫倒在床上。柔软蓬松的床铺包裹治愈下，方楹疲惫冷漠的脸总算出现了一丝放松。
方耀收好她踢得左一只右一只的高跟鞋，站在玄关安静地打量公寓内部。
公寓不到30平，细长的T形空间里称得上家具的东西不多。稍微大件点儿的只有玄关处的木质鞋柜、落地衣架，客厅兼卧室的沙发床和大储物柜，东西却是满满当当摆了一屋子。塑料排钩从顶到底挂了一门的包包，整齐放在鞋柜上的小快递纸箱里首饰堆成小山，装满了衣物的透明收纳箱和塑料鞋盒累了半墙高。
东西虽多，公寓并不脏乱，甚至可以说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只是……像个专门存放衣物饰品的储存间，唯一看得出日常生活痕迹的只有床边散落的两包速溶咖啡。
姐姐……过得好像不如他以为的那样好。
方耀眸色一沉，得了姐姐允许能进她家门的兴奋和喜悦被瞬间冲淡。
方楹在床上躺了半天，疲惫总算缓了一点。她舒服地翻了个身，然后和门口的人对上了视线。
高挑到伸手就能摸到屋顶的个子，因为没得到她的允许只敢贴着大门神色暗淡的站着，平白生出了种小学生罚站的感觉。
“方耀。”
“啊？”被叫到名字的人回神，“怎么了姐姐？”
方楹语气冷漠：“你来干什么？”
“我……”方耀被她话里的冷淡冲得浑身一僵，“我是……我想……”
“钱不够？阿婆的药费不是上周刚结清？”
方耀摇头：“药费够了，阿婆最近也很好……”
“那你来干什么？”方楹面无表情地问。
“我……”
“算了。”方楹坐起身，从床下柜里抽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扔过去，“上次出差酒店拿的，换上吧。”
见他乖乖换好拖鞋，方楹看了眼时间：“冰箱好像还有鸡蛋和竹升面，要吃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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