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腕的环箍奋力往上一砸。
“啊！”来人惨叫了一声，迅速往后撤开，随即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你这个贱人！”
封镜宁想要逃走，早在失明之前，他就将出口方向牢牢记住，即便慌乱逃窜，他也知道在何处。
但那人很快反应过来，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拖了回去，随后拽着他的长发，按着他的脑袋狠狠撞向地面。
“咚”的一声巨响传入脑中，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封镜宁耳朵里边嗡嗡一阵响，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见状那人将他翻过身来，跪压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贱人，找死！”
“唔咳。”封镜宁抓向他的手腕，想要挣脱却犹如蚍蜉撼树，毫无胜算。
不过片刻他就感受到令人绝望的窒息感，眼白染上血色，耳中好像听到了体内血液倒流的声音，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双腿挣扎乱蹬一气。
就在他即将窒息昏厥的前一刻，那人松了手。
封镜宁捂着脖颈拼命呼吸着，寒冷的空气进入肺腑，再次引发激烈的咳嗽，本来苍白的脸色却因此多了几分血色。
同时如同隔着深水般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入耳中，那人在他身边来回踱步，听语气大概是慌了神，“…不能死…怪罪…”
听到他说“怪罪”二字，封镜宁只想到秉正无私的师尊，偏头陷入了沉思，不知自己是否拖累了他老人家。
许是见到他淡然冷漠的神情，觉得自己被忽视或不够解气，那人又被激怒，竟接连朝他腹部狠力踢了几脚。
登时封镜宁将身体蜷成了一团，他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内脏也好似被踢碎了一般，疼痛越来越剧烈。
他喉咙吞咽几下后，蓦然呕出数口鲜血。
紧接着尖锐的耳鸣声爆发在耳中，眼前也出现点点黑斑，他听到自己“嗬嗬”刺耳又恐怖的呼吸声，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回光返照的时候，他看清了牢房内的景象，也听清了那人的话：“死了又如何，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我做的就行，在法阵上动点手脚…”
封镜宁闻言心中毫无波澜，只觉得解脱。
他缓缓伸出手，勉强够到自己破碎不堪的衣裳，拉过来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弥留之际，他能做的只有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想他这一生，所行皆不如愿，行善事反引来灾祸，亲同门却毁其根基，欲光大门楣却落了个通魔叛仙的名头。
众叛亲离，受万人唾骂。仿佛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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