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也知道求医问诊，你竟然也知道生命可贵？”
萧碧云没有反驳，“是。”
薛忍冬忍不住大笑起来，“生命可贵？你的命就是命，我师父的就不是吗？你们子夜做的这些勾当还要我细数吗？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萧碧云，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救你的，我就看着你一点点毒发身亡，一寸寸腐烂殆尽，我就看着你不得好死！”
萧碧云眼底暗了暗，“冬儿，我本无意伤害你师父，十几年前他的死是意外。”
薛忍冬听得这一声“冬儿”，只感觉浑身如坠冰窟，“我不想听你狡辩，我亲眼看见你杀死的师傅！你们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杀人还需要解释吗？人命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萧碧云轻轻握住薛忍冬颤抖的手，却并没有把横在颈前的刀推开，“冬儿，我此次前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想了想我这些年岁里的事情，唯独欠你一人，所以想弥补一二，若你的心愿就是让我下地狱，那我就在这里，一步步下地狱去，如你所愿。”
“下地狱去吧！”薛忍冬愤恨至极，扬手挥刀狠狠插在了萧碧云的心口。
萧碧云屏了一口气，被逼退了两步，却生生接下了这一刀，他攥着薛忍冬的手把刀拔出来，“冬儿，杀人的感觉熟悉吗？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一旦杀了一个人，之后就会忍不住嗜血的恶习，当年沈涉水是你杀的吧？”
“你，你胡说！”
薛忍冬仓皇地扔了手里的刀，连连退了两步，后背抵到了墙上，冰凉的触感刺激的她浑身恶寒。
萧碧云按着心口的伤口，不紧不慢道：“如果说杀死守卫是为了摆脱追杀迫不得已，杀我是为了报仇雪恨，给右护法下毒是为了什么？我想不通，你若是憎恨她大可一刀杀了她，可是为何会用毒，让沈涉水那个阴险狡诈的女人死在自己最得意的毒上，不单单是要了她的命，更是折了她的自尊，那女人狐媚祸世，连鹤翁都情难自禁，七窍流血的死状，的确是一个能让她永世不得超生的法子。冬儿，其实你跟我这种魔鬼一样，我们被利益驱使着杀人，你不过也是被仇恨驱使着谋取他人性命？”
“你胡说，不是，不是我！你胡说！我跟你们不一样！你这个疯子！”薛忍冬惧怕地把身子缩成一团，捂着耳朵不让自己听见他的声音。
恐惧之中她才后知后觉，方才的箫声根本不是催眠的作用，那根本就是激起人心底最深的恐惧的导火索。
“沈涉水中的是春风沉醉，她练得功夫阴诡，倒也没有见血封喉，可是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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