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了，说，“细支抽上去真没劲。”
“你怎么不让我戒烟？”江三明说。
“你戒吗？”李煜问。
“不戒。”江三明回答。
李煜看着他，没说话。
江三明把窗户打开，寒气里面从室外窜了进来。江三明缩起脖子，把工作台搬进来，俯下身子检查那张信纸。
页脚结了冰，问题不大。江三明从抽屉里抽出来两个小灯泡，接在了工作台两侧。再用纸砚隔着宣纸压在信纸上，慢慢烤着。
李煜在旁边吃着蛋糕，叹了口气，说：“你是真心喜欢这行啊。”
江三明没说话。因为他也拿不准，只是干这种安静的活不需要说话，很令人舒适。现在李煜就挺吵的。
凌晨一点，东街彻底暗了下去。
蛋糕已经吃完了。李煜摸黑收拾着，问江三明，“你生日到底啥时候，每个月都请大家伙吃蛋糕。问你你也不说，再这样我偷你身份证了。”
“你偷吧。”江三明头枕在床上，双脚蹬着地，两只手交叠放在肚子上，仰头看着床板 ，回答。
李煜学着他的姿势也躺下来，看着被江三明用报纸糊满的床板。
“十几年发小了吧，你对我那么好，我还不知道你生日，算什么事啊。”李煜语气有些低落。
江三明偏过头，佯装正经地说，“其实吧。”
李煜也转过头来，等着他继续说，目光饱含期待。
“我是上帝的三子。”江三明把头转回去，压着嘴角，“所以啊，我生日是每一天。”
李煜笑骂了一句，接着说，“那到时候我们圣诞节给你过生日，就这么定了嗷。”
江三明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生日这个词汇他已经尽量去避免了，每个月一个蛋糕也都在提醒自己——生日没那么重要，蛋糕想吃的时候什么时候都能吃。
但是还是会有很多无法描述的情绪，江三明把他简称为矫情。
明明是自己没有告诉身边人生日，明明是自己试图把生日看的没那么重要，到最后却还要掉一把眼泪，感叹果然没人陪他过生日。
不开灯也就这点好处了。江三明用袖子沾了沾眼角，这时候手机弹出了提示音。
“Aphasia吧？你设的更新提示音？”李煜一面问他，一面掏出自己的手机去看。
江三明嗯了一声，点开信息栏，吐了口烟。接着按下了播放键，对李煜说，“这首歌叫《shadow》”
现在是东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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