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蹲在池边跟打坐的秋宴四目相对,沉默而短暂地对视后,她率先开口。
“师姐,我做了这样的事,你真的不生气吗?”
然而秋宴眼里没有丝毫愤怒或轻蔑,只有她从小到大万分熟悉的温柔甚至纵容,外加一点茫然。
“我为什么会生气?你与霁月君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苏溪最是清楚自家师姐的性子,这个回答既在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她忍不住勾了嘴角。
相比之下,秋宴更想知道苏溪身上的魔气是怎么回事。她开门见山道:“小溪,你可是被魔族胁迫?”
淮山遇袭后,不仅顾卿怜,苏溪也变得跟以往不同。她一改往日时刻粘着自己的习惯,此刻又满身魔气出现在禁池。
苏溪知道,如果她说是,师姐会信她帮她,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她的身份快藏不住了。
今夜在此现身,已是几番思虑万般周全运作后的结果。
苏溪原本两手撑头蹲在池前,此时不徐不疾站起身漫不经心道:“师姐,我就是魔,怎么会被魔族胁迫呢?”
秋宴当即皱眉严厉喝止:“苏溪!谨言慎行。”
“如果你是魔,我怎么可能毫无察觉?”世人只知她的清灵剑可以辨别魔气,却不知她本人对魔气的感应也比一般人强得多。
苏溪却慵懒地倚上池边乱石,笑得邪魅又肆意。
“那自然是因为有专门克制师姐的法子。”
不等秋宴说话,她接着道:“世人都说清灵君出世,杀尽天下魔头,没有魔不怕你那把清灵剑,我也一样。呆在师姐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师姐会杀我吗?”
秋宴不过两百来岁已是大剑师,位于剑徒、剑士、剑师之上,距离剑圣仅一步之遥,至于剑神,整个修真界已几百年未出。
师姐修为越高,她的身份就越危险,但有秘宝在手,一时半会儿倒不担心暴露。
她原本计划夺得苍吾宗掌门家传秘法后立即抽身离开,日后在战场上与秋宴相见,两人痛痛快快战一场,只可惜……
秋宴利落起身,锁链被动作带得哗啦啦响,一如她脑中思绪杂乱。
如果苏溪当真是魔,她是如何骗过了剑圣师父?即便过了师父那一关,她又如何能瞒得过自己堪称克魔的秋氏血脉?
更何况两人初次见面秋宴还不满百岁,师父外出归来忙着闭关,而他带回来的苏溪还只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娃娃。
那时候从师父怀里刚接过温热的小团子,她就咿咿呀呀着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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