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个长久的梦。
梦里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按部就班的生活,没有结婚,老去,死亡,被埋进坟墓。
没什么特别的。言峰绮礼想。
从床上坐起,下床,如同以往的每一个清晨,洗漱,更衣,祷告,练功。
只是平常很容易就静下来的心一刻不停地在躁动。
人是想象不出来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的,自然也无法记住自己没产生过的感觉,那么——
力道控制失误,击碎了用于练习的木桩,言峰绮礼看着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木块。
内里是淡淡的浅黄,在阳光下浮着一层温润的光,外表却被刷上了油亮的黑漆。
——那么梦里那种,通透的,生机勃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对于这个一直活在迷茫中的男人来说是一道品尝过后就再也忘不掉的珍馐,是一种让他上瘾的毒,让原本早已习惯的日常变得愈发难以忍受。
言峰绮礼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奇怪的梦,可是梦境中的种种一直高悬在他心中,他仰望着,不断滋生再去体味一次的渴望。
即使跪在圣像下,即使口中念诵着主告诫信徒们要控制自己欲望的祷文,言峰绮礼仍觉得自己的心没有丝毫平静。
对于这种渴望,他毫无头绪,烦躁日渐在心中积累。
不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将情绪外漏的人,所以他仍扮演着一个好儿子,好徒弟,对父亲和老师言听计从。
直到他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在看到他的照片的第一眼,言峰绮礼身体内的血液几乎要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是他!就是他!我能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他摸起一张卫宫切嗣的照片,在远坂时臣的注视下又将其余几个御主的照片一并拿起。
“不必太过紧张,绮礼。”
远坂时臣如言峰绮礼意料的那样,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以一种相当自信的口吻诉说自己的计划,并认为自己一定会成功,抵达【根源之涡】。
言峰绮礼微微垂眸,在远坂时臣的注意力被传真机吸引时用指腹摩挲照片上那个黑发男人的脸,嘴角勾起轻微弧度。
我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答案了。他想。而后又在远坂时臣看向他时收敛所有笑意,仿佛他依旧是那个远坂时臣的好学生。
他与卫宫切嗣的会面来的比他意料中还要早,情况也比他意料中的要复杂。
言峰绮礼看着眼前这个用枪指着自己的男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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