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饭也没关系,累了就休息,怕黑就开灯,难受就吃药,算了,我还是有点生气。”
贺霁抿唇,从前人格切换后至少会保持两天,可是上次只有一天,他心中升腾起不安的情绪。
撕下留言板的粉色贴纸,下面还有一张。
“你要自杀,我不允许。”
将贴纸对着光,他看见被笔涂抹掉的“饿死我吧”。
一股暖意流遍身体,心中仿佛只剩澄澈。
这种感觉很熟悉,来自每一张二丫的留言。
比药物更有效的是冰箱里留给他的鲜奶蛋糕,让他忘却主宰身体时限减少的恐慌。
贺霁跟人合开了一家宠物医院,他算是二老板,另一个老板是他的朋友射击职业运动员柳麟。
柳麟只是闲暇喜欢招猫逗狗,他却是持证上岗职业兽医。
二丫从来不参与他的工作,所以身为老板的他去上班的时间很是自由。
他是医院预约程序的管理员,这个时节小动物容易染病,绝育竟也离奇的多,看来今天得去上班。
他戴上低度数的银丝框眼镜,遮住看人总有些轻佻的狐狸眼,嘴唇绷得平直,面容平静无波,看着清清冷冷的,同一张脸二丫却是总弯着笑眼,眉目疏朗,和风霁月的样子,如果不是手机里有二丫的自拍照片,他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那样明亮。
今天有些不对劲,同事们总是若有似无的把眼神放到他身上,精神病患者总是敏感的,他从小就惧怕别人的注视,那些怨毒的,嘲讽的,悲悯的,无论好意恶意,他通通避之不及。
在他的世界里,人的眼神是铁笼,是寒刃,将他桎梏,将他刺穿。
他步伐凌乱的走进独立诊室,撇开身后的眼睛。
从前他会胡思乱想,引发躁郁,这两年倒还好,只是本能躲避。
他看见桌上的工牌,证件照上的二丫微笑着看着他,月亮的另一面是明亮的。
他临时决定来上班,并没有挂预约号,刚到岗,和即将绝育的小动物们斗智斗勇的同事就请他过去帮忙。
“不要!不要带走我的猪咪!”一只金渐层的主人正在和同事拉扯,怀里的猫跟着哎哎叫。
猫是记仇的生物,这样的剧情在宠物医院随时随地大小演。
金渐层主人看似拼命守护爱宠,实际是将怀中的猫推给医生。
随着勾住主人毛衣的指甲被扯开,主人与爱宠彻底分离。
“猪咪,我的猪咪啊!妈妈救不了你呜呜呜……”主人跌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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