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会议室里同时有三人起立。
粉色头发的美院艺术生、网络红人章瑜、顾忆互相打量。
五分钟前，顾忆终于定稿，将个人信息反复检查三遍后，在一旁纠结。
她坚信好的设计是一瞬的灵感，与其在考场上磨洋工，不如痛快些。
没想到还有两个人和她一样果断。
章瑜和粉毛互不相让，两人挤在过道里，誓要争个第一。
“咳咳。”Nora出声制止。
粉毛瞪了章瑜一眼，章瑜则翻了个白眼。
最后两人并肩前行，一左一右将设计稿交到Nora手上。
顾忆乖乖跟在后面，第三个交卷。
Nora扫了一眼她们三人的设计稿。“可以离开了，等待后续通知结果。”
她的表情没有起伏，三个人没法判断谁的设计更好。
一个月后，高档小区内。
顾忆坐在书桌前，无奈地看着在玩橡皮的男孩。
男孩用铅笔给白色橡皮擦涂色，然后往上面仅有的空白处戳洞。
在男孩往橡皮戳第十下后，顾忆温柔打断：“明明，我们继续做题好不好？”
“不好，没意思。”
“现在不做题，考试怎么能考好？”
“无所谓呀，爸爸妈妈有钱，考不好也没关系的。”
男孩将千疮百孔的橡皮擦递给顾忆：“顾老师，你也戳。”
顾忆将橡皮收下，轻轻用红笔戳了个笑脸还给男孩。
“来，坐一会算术题。”
“要听话哦。”
男孩看到橡皮上的笑脸，又悄悄观察顾忆的表情。虽不情愿，但还是开始乖乖做题。
月初，顾忆就跟店长提了辞职。少了在奢侈品店铺兼职的收入，日后更要精打细算。
六月毕业后搬出宿舍就要自己租房，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唯一幸运的是上个月的奖金已经拿到手，税后大几万，至少一年内她生活无忧。
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顾老师，你以后还来教我吗？”
男孩停笔，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眉毛皱到一起，怪可爱的。
“来呀，怎么了？”顾忆不解。
“还来就好！妈妈给我找过好多补习老师，只有你最温柔，不会骂我。”
男孩继续做题，往一个个等号后写下歪歪扭扭的数字。
这个年纪的男孩，藏不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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