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去。
“嗯，起来吧。”
万历皇帝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像是才想起了什么，“啊”地大叫一声，立即转过身去，用短短的小手捂住自己的脸，对宫女气呼呼道，
“你们都出去，不许看！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是，臣女告退。”
王焘贞以为皇上这一声命令也包括了自己，垂着头，正欲与宫女们一同退去，未想那小孩儿却又嚷嚷着开了口，
“慢着，没说你！就是你这个女道士，是叫昙阳子是吧！你留下！给朕接着讲故事！”
“是，皇上，不知皇上可是想听方才和太后娘娘一起听的？”
王焘贞小心翼翼问道。
“不要，不要，昨天和今天这个朕早就听大伴【2】讲过了，”万历皇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鼓起腮帮子，气鼓鼓道，“要不是母后不允许朕出声，朕早就让你换个了！你，换个朕喜欢听的！”
“哦？那敢问皇上，皇上想要臣女讲什么样的故事？”
“就讲你们道士斩妖除魔的那些吧！朕喜欢听这个！”
万历皇帝高兴地一拍掌，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看来是蓄谋已久，早就想好了的。
“这——”王焘贞顿时哑了声，迟疑道，“臣女不敢。臣女是为太后娘娘与圣上祈福而来，若是讲了什么不该讲的惊吓到圣上，到时候太后娘娘是会怪罪下来的。”
“哎呀，朕的胆子才没有那么小呢！是朕执意要让你讲的，朕说你无罪你就无罪！”
万历皇帝一听王焘贞这么说，霎时急了，“噌”地一下蹿到王焘贞身边，小声协商道，
“就讲一两个嘛，好不好。你看，宫女们都被朕赶出去了，你只要与朕凑近些讲，声音小点，她们就听不见你在说什么。而且母后这一去，少说也得两个时辰，你且放心！就像昨日一样，到点了你就走，怎样？”
“万一太后娘娘问起我今日给圣上讲了什么故事，那臣女该当如何？”
王焘贞不由失笑。
眼前这小皇帝，为了听几个故事，急得都忘了继续遮他脸上的疹子，就在这可怜巴巴与她讨价还价。
“嗯，到时候若母后问起，朕就说朕听昙阳大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让朕懂得了日后要孝敬母后，不能让母后担忧！然后赶紧为母后捏肩锤腿，这样保准她想不起来之前要问什么了！”
话说着，万历皇帝灵机一动，指了指他先前用来遮挡身形的帘幕，兴致冲冲道：“这边离门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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