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时，三号球场已传来规律的击球声。研磨抱着运动饮料缩在长椅角落，看着宫侑对着发球机连续起跳。那人居然把金发扎成了小揪揪，发绳上的狐狸挂饰随动作晃个不停。
"迟到了二十三分钟。"宫侑背对着他调整护腕，汗湿的后背在晨光中蒸腾着热气，"作为惩罚——"
发球机突然转向观众席，研磨本能地翻身滚下长椅。排球擦着耳际飞过，在墙壁留下清晰的球印。"会死人的。"他盯着嵌入墙体的排球幽幽说道。
"这不是躲得挺漂亮嘛！"宫侑大笑着抛来一颗橘子味硬糖，"来玩个游戏，你能接到我十个发球，我就告诉你昨天偷改参数的真正理由。"
研磨捏着糖纸的手顿了顿。晨光勾勒出宫侑逆光的剪影，那家伙的护膝上居然画着卡通饭团图案。"五个。"
"八个。"
"三个。"
"成交！"宫侑突然吹了声口哨，发球机应声启动，"不过要蒙上眼睛哦～"
研磨被推上球场时，眼前只剩下宫侑运动外套的触感。黑暗放大了其他感官，他听见球鞋摩擦地板的吱呀，闻到场边野菊花的淡香，还有宫侑身上愈发浓郁的柑橘气息。
第一球擦着右腕飞过时，他听见宫侑咂舌："肌肉记忆不错嘛。"
第二球直奔腹部，研磨侧身时被什么绊住。即将摔倒的瞬间，温热的手掌托住后腰。"这是作弊。"他对着虚空说道，耳畔传来得逞的笑声。
第三球破空而来的刹那，研磨突然摘下外套。晨曦刺得他眯起眼睛，却准确抓住了宫侑转瞬即逝的惊愕——那人正单手托球站在网前，根本没启动发球机。
"你根本没打算发第三球。"研磨把汗湿的额发别到耳后，"发球机开关在你运动裤右口袋。"
宫侑愣了两秒，突然笑得前仰后合，发绳都被震落在地。金发散开的瞬间，研磨看见他后颈贴着的卡通退热贴，上面印着歪扭的"必胜"字样。
"超——诈的！"宫侑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盘腿坐下，"其实昨天改数据是因为..."他变魔术般从护腕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木兔前辈说要是这周成功率低于80%就绝食。"
研磨盯着那张写满"饿饿饭饭"的鬼画符，突然觉得晨风有点凉。宫侑却凑过来戳他脸颊："现在轮到你坦白了，昨晚偷拍我的腹肌照用来干嘛？"
场边梧桐树沙沙作响，研磨把糖纸折成纸飞机："做手机壁纸。"
"哈？！"
"这样每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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