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研究。
余文乐走进坐在对面。
鹤北瑞把手中物递给他，借着月光看清，那是一只箭，反着冷光。
箭尾有一个怪异的图桉，似乎是只眼睛，又像是太阳，图案被破坏过，缺了半边。
鹤北瑞淡淡询问：“语敏可知此箭是何处所造”
“不知，肯定不是官造，说不定是克努那边的，有人要杀你？”
“只是警告。”
鹤北瑞推给他一张纸条，垂眸一瞥，抬头挑眉，笑道：“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先静观其变吧，语敏有何事说与我？”
“无意冒犯鹤兄，白日见鹤兄有话未说完，想是顾忌文兄在旁边，所以我自作主张来找鹤兄问问。”
余文乐掏出金叶子给车夫时，鶴北瑞似有话要说又觉得不合时宜放弃了。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只是想劝语敏不要帮那车夫。”
“我何时帮过他？那包金叶子？那是报酬。”
鹤北瑞突然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不同于余文乐的亲近，他眼裡三分警惕，七分疏离，与那张月光下薄情寡义的脸倒也相配。
他笃定的说：“你撒谎。”
“鹤兄有証据？”
“那车夫技艺嫻熟，遇到岔路没有丝毫犹豫，应是长年有人聘用，薪资稳定，不会为衣食发愁。”
“可他衣服上却有多个补丁，一路上也只有一个馒头充飢。我隐约闻到那人身上有药味儿，猜测是把钱财耗在了医病上。”
“下车时看那人眼间虽有倦意，却无病气，应当病的是家里人。一片金叶子赏赐已是阔气，那包金叶子都够宰相大人两月俸禄了，语敏白日所言可是冤枉了宰相。”
余文乐低着头道：“就算我是帮他，助人为乐难道不对吗？”
“图祥生在穷苦人家，深谙这种人的心思。开始是心怀感激不错，可钱总有用完的那天，届时不向你求施舍就不错了。”
“若他将此事说与旁人，又会惹的那些为你做过事的心生嫉妒，攀比。没有人会在意那车夫境遇如何，却会对你給下属的赏罚格外上心。”
“本是好意却被曲解。帮可以，但要说清楚。好比爱意藏于心口，有情人有几个能猜透。自认是高尚之举，到头来遭人诟病。”
“语敏一包金叶子给便给了，可曾想过背后的人如何想？”
“鹤兄也撒谎。”
“语敏不信人的恶意？”
“我信鹤兄对人性之明察，但鹤兄说自己生于穷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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