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乐身穿一件淡粉翻领圆袍,腰间绕着一条银线。
手里一把折扇被他打开又合上,一双丹凤眼里写着张扬跋扈四个字。
旁边的文夜一身鸦青长衫被余文乐显得像个随从。
鹤北瑞觉得余文乐那三十个护卫带的极为正确,穿的这么张扬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吗?
不似鹤北瑞故作谦卑的语气,余文乐一开口就是一副慵懒随意的嗓音:“鹤兄是吧?叫我语敏就行。我不像那些酸腐文人见个人就行礼什么的,我这个人知道的东西不多,你和文兄平时最好别在我面前说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我听不懂,耽误事儿。”
鹤北瑞深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
宋白晓让他唤尽知是出于上位者对位卑者的面上客气,所以他有必要在后面加一个先生。
余文乐和他年紀相仿,没有侵染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说让别人唤他表字就是真的想让人这么唤他。
鹤北瑞心道可能也是个难伺候的,但总比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好应付。
难得不用端着架子说那些矫情诗句,他在心里给余文乐默默记上一功,面上带笑道:“语敏。”
余文乐话没说几句就把他们拽上了马车。
马车上余文乐翘着二郎腿悠哉吃着糕点,鹤北瑞不喜甜食所以没动那些精致的东西,眼睛不时望向外面确认行程。
文夜“忙”的停不下来,一会儿拿起糕点看看,咬了口发现不喜欢又在手中放着,心想总不能咬过再还回盘子里。
一会儿又掸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余文乐似乎看不下去他这坐立不安的样子,把第五块儿桃花酥咽下后拿起扇子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别掸了文兄,你这衣服比我吃的糕点都干净。你是不是也觉得无聊,不如咱们聊点儿有意思的?”
文夜看了眼余文乐又看了眼还在向外望的鹤北瑞,小心翼翼的问道:“聊……什么?”
“咱们不是去锦阳嘛,我就跟京中朋友打听了一下那边的事儿,其中当属陈兆飞的最有趣。”
“那个被害的陈县令?”
“正是,这陈兆飞是当地穷苦人家的儿子,十年寒窗苦读终于得了这县令的位子。上任前两年,他兴修水利,拓良田百亩,当地百姓大受其利。”
“可惜了陈县令一位良官。”
“哎~不然。”
余文乐扇了几下扇子,换了语气继续说:“从第三年开始,这位为民的陈县令下令要百姓改种一种叫虎图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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